深是二十厘米深_

Angel with a Shotgun (01)

*史密斯夫妇pa
*想了想还是把新坑扔出来,更新不定,依旧有私设[二哈]ps三观略歪,不过中心思想还是爱与生命的大和谐[并不简单] ​​​
——————

布置温馨的婚姻咨询所里,荒和一目连分别坐在舒适柔软的单人沙发上,而负责他们的医生身上仅套了件白大褂在办公桌后坐下。
医生的头发染着潮流的银色,当然也有可能是很小概率的天生,他将桌上的名牌摆正,‘晴明’两个字绣着金色的花边。
医生的语气如同每段对话前的开场,“你们一周有几次xing生活?”干他们这一行,类似这样的问话比询问天气还要稀松平常。
眼前这两位属于不同类型英俊的男士同时沉默,整个诊室安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。
最终一目连开口,“一次。”
荒交叠着那双长腿,坐姿仿佛身下是国王的宝座,“三次。”
“婚姻最重要的一点——”医生说,“是坦诚。”
一目连改口,“……三次。”
“三”字刚冒出气音,荒回答道,“一次。”
医生:“……”
诊室再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01
没有人能想到那对堪称模范恩爱的夫夫会在三年、或许是四年之后踏入婚姻咨询所的大门,但谁叫生活总是充满意外。
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这两人的第一次约会,地点是某间街角的咖啡店,荒穿着一件灰衬衣,精悍结实的身躯撑起每一寸纹理,领口解开两颗扣子,露出精致的锁骨,他卷起袖口,塑料小刀于指尖抬起落下,对着手掌大小的巧克力蛋糕划了一个漂亮又工整的米字形。
坐在荒对面的一目连接受了这份被切好的甜点,他拿着叉子叉起一块放进嘴里,几乎尝不到巧克力的苦味,甜得腻人。
一目连的声音仿佛沾了些上面的巧克力碎屑,融着淡淡的甜,“很好吃。”
“这是店里的招牌。”一目连的评价令荒很满意,虽然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荒端起盛着热巧的杯子,微微上扬的唇角被杯沿挡住,“我也很喜欢。”
因为我喜欢,所以想让你同样喜欢。
一目连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深意,照理说对于认识没几天的人会显出一种蛮不讲理的错觉,但一目连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莫名可爱。
当然他指的可爱不是那种小孩子或者小猫小狗什么的,而是当你踏入隶属猫科的大型野兽的领地时,它没有瞬间发动攻击,仅仅歪了歪头盯着你的可爱。
鉴于一目连最喜欢的节目是动物世界,他认定的‘可爱’难免和常人略有出入。
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就如同野兽伸爪推过来的猎物,食物的分享有助于拉近距离,一目连嘴里的甜味久久不散,他的眼中带着笑意,开始讲自己工作时遇到的趣事。
一目连的气质温和内敛,长相英俊更多偏向秀气,透着未经历世事的单纯,然而他从事的却是游戏行业。
一目连工作的公司主打手游,近年有向网游靠拢的迹象,一目连大学修的编程语言,大学四年外加入职两年没秃顶没肾虚,毕竟游戏开发总不会一帆风顺,加班是家常便饭,出差更是隔三差五,美名曰技术交流研讨会。
经常的昼夜颠倒,一目连的皮肤却好得令人发指。
“前两天主管还问我用了哪个牌子的面膜,”一目连的笑里透着点小困扰,“我告诉她我基本不用那些东西。”
“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怪物……女士们的心思有时真难懂。”
最后,一目连如此说道。
荒很绅士地将一目连一路送到家,目送对方刷卡进了公寓,他在原地多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,却是又回到先前约会的咖啡厅。
——你的“约会对象”到了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,荒去前台买了一杯大杯的热巧,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座位,俊美的面容表情无波无澜,可偏偏被吸引的女孩子凭借玄乎其玄的第六感看出他有约在身。
顺着荒一步步走去的方向,她们发现那竟然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,对方给人的感觉与咖啡厅的气氛格格不入,如同被硬塞进来的存在。
荒停在中年男人的背后,微微弯下腰,在对方的斜上方轻声道,“我们收到了您的case。”
低语似魔鬼的蛊惑,中年男人浑身一僵,等他放松下来时荒已经推开了店门,桌上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热巧,中年男人迟疑片刻,最终伸手去碰杯柄——
“不过您晚了一步。”
店门上悬挂的风铃和荒的声音重合,下一刻店里猛地一声巨响,人们用尖叫来表达对这场小范围爆炸的感想。
街对面有一个小女孩被吓傻了,手里举着的棒棒糖一下子掉到了地上,好半天反应过来,她扁扁嘴巴酝酿哭意,结果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挡住了她,哭意登时憋了回去。
荒摸了摸裤子的另一个口袋,像是变魔术般掏出一块瓶盖差不多大的巧克力,他剥开金色的锡纸,说了一个字,“手。”
小女孩下意识伸出双手,荒把表面印着花体英文的巧克力放在她稚嫩的掌心,之前在公共场所解决一个目标时吓哭了路过的小孩,大概是弥补当时被孩子哭声惊了一秒的自己,荒献祭了身上唯一的零嘴。
零嘴价值三位数美金,小女孩心里想着麻麻说过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,但荒的脸是大杀器,即使情窦未开的小女孩自动将他归在超级好看的陌生人那一栏。
麻麻没说不要吃超级好看的陌生人给的食物。
小女孩试探地咬了一角,好吃得只感觉舌头化掉,她急忙吞下整块巧克力,再抬头那个超级好看的陌生人不见了。
——无聊。
隔了几分钟荒回复了那条信息,似乎想到什么,他补充了一条,完全不在意手机那边看到后会引发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——我好像恋爱了。

一目连尚不知自己被登入了某人的恋爱对象目录,并且是第一页第一行,他在荒走后没多久打开了电脑,公司的“工作邮件”发送时间显示一小时前,他仔细看完上面的文字内容,末尾附着一张被墨镜保镖围绕的男人照片。
……爱好年轻英俊的男孩,有特殊xing癖,有受虐倾向。
一目连沉思良久,最终只回了两个字“收到”,不愧是每年登顶组织内脾气最好的成员,从不对任务挑三拣四。
卫生间摆满了瓶瓶罐罐,化妆用的工具一应俱全,若是一目连嘴里的那位女主管上司看见说不定会幸福得昏过去。
适当的伪装就像床上不可或缺的前戏,一目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他的眼眸泛着动人心弦的清透绿色,随着灯光的角度甚至显出几分晶莹剔透的意味,不含感情时犹如某种冷冰冰的价值倾城的宝石。
大约过了二十分钟,一目连从卫生间走了出来,那些化妆品仿佛仙女教母的魔法杖,短短时间内将一目连的气质改换得同先前约会的截然不同。
目标经常出入一家情qu俱乐部,组织里有人黑进俱乐部的系统将一目连的名字塞了进去。
专供客人享乐的房间豪华,大床上扔着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,一目连随手挑了一样,针对目标的喜好,他穿着掐出细瘦腰线的黑马甲,袖口领口全部系紧。
男人来得很快,从他看见一目连的第一眼,明显能断定一目连的脸和身材完全合乎他的心意。
在看到一目连手里细长的鞭子时男人露出兴奋的表情,尤其听到对方以命令的口吻说着“跪好”,他几乎是扑到了一目连的脚边。
“跪、好。”
一目连抬脚踩了一下男人的肩膀,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,立即膝盖跪好,双手撑在厚厚的地毯上,当感觉到一目连跨坐在他的后腰,男人故意晃了下身体,“宝贝儿,你可真轻。”
“乱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……”皮鞭如毒蛇的信子缓缓擦过男人喉结,一目连凑到肾上腺素狂飙的男人耳边,“比如不属于你的生意——”
男人的表情刹那放空,一目连双手放在男人头部两边,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,他拧断了男人的脖子。
一目连动作极尽温柔地放平男人尸体,浅笑着说完整句话,“就不要乱碰。”
在卫生间洗掉眼线,顺便揉出掩盖瞳色的隐形眼镜,一目连打开落地窗,质量上乘的皮鞭绑住阳台的围栏,他身姿灵巧得如一阵轻盈的风,眨眼间落到下一层。
几分钟后,监控室发现房间异状,保镖们的脚步声震得楼下的走廊都能听见,一目连表情平静,脚步飞快地走到楼梯口的杂物间,穿上里面扔着的一件保洁人员工作服,然后推着一辆专门装枕头被单的小车坐电梯下楼。
男人请的那些保镖看着唬人,说到底也只是一般的杂牌保镖,靠人数撑排场,当雇主遭遇不测时一窝蜂地跑来跑去,恨不得堵满整个走廊。
一楼大厅有几个保镖守在门口,一目连推着小车去了后门,那里停靠着一辆车身写着xx干洗公司的货车,一目连打开货箱车门,坐在里面的人抬头向他打了声招呼,随即啪嗒盖上大腿上插满了线的笔记本电脑,伸了个懒腰,“收工。”
坐在驾驶位的红发男人哼了声,一目连摘下脏兮兮的帽子,货车启动,开得是横冲直撞,他不得不扶住车厢里的扶手。
“你的手机有新短信。”留着一头毛茸茸银白短发,刚刚打过招呼的青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目连的手机,递了过去,“尊重同事的隐私,我直接关机了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一目连礼貌道。
十几秒的开机,手机屏幕亮起,未读短信跳了出来,正是白天的约会对象。
——有家店的酒很好喝。
——你在邀请我吗?
对方回复得十分及时,就好像一直盯着手机。
——你会喜欢的。
一目连几乎能想象到对方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和语气,不由露出整个晚上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“挚友,一目连怪怪的。”白毛青年扒住驾驶座,货车经过改造拆掉了隔板,他在红发男人的耳边嘀嘀咕咕,“要不要我追踪给他发短信的那人ip?”
“别做多余的事。”红发男人从后视镜看了眼一目连,对方一直低头玩着手机,嘴角翘着愉快的弧度。
“哦……”一向以挚友为首是瞻,白毛青年的尾巴耷拉下来,拖长音答应道。

货车开远,一目连用最快的速度上楼回家冲了个澡,衣服还是白天的那身,他的头发垂至肩膀,吹干后打理了下刘海,恰恰好斜遮住右眼,又变回白天那个安静沉稳,偶尔会说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的俊秀青年。
荒发过来的酒吧地址有些偏僻,但里面的装潢低调文艺,播放的英文歌柔美舒缓,其他桌的客人们小声聊着天,只有荒撑着脸,一心一意地盯着入口,直到一目连的出现,彼此的视线对上,他的唇角终于不再那么紧绷。
“原本想着一起吃晚饭,可惜你好像不在家。”酒吧里的温度偏高,荒的衬衫扣子多解开一颗,胸膛的线条在灯光下致命的性感。
“……系统出了bug,公司那边催人过去。”一目连拿起酒杯,里头的冰块哗啦一响,“我们可以改天再约。”
“改天?”荒道,“明天如何。”
“你似乎很着急?”一目连呷了一口酒,确实如荒所说,酒的味道很好,他忽然笑着说,“我又不会跑掉。”
接下来是几秒钟的对视和沉默,发暗的灯光下,一目连注意到荒的眼睫毛很长,眼睛的颜色并不是纯粹的黑,反而透着一抹深蓝。
“你的眼睛很漂亮。”一目连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。
这样的赞美荒听过无数次,但或许是面前青年的表情太认真,他忍不住想更进一步,沉声问道,“喜欢吗?”
一目连垂下眼,手指摩挲着凉凉的酒杯,没有立刻答话。
“我指的是酒。”
“喜欢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,一目连不给荒反应的机会,接着对方的话说道,“我指的也是酒。”
一目连的脸有些红,荒在心底猜测他可能是容易喝酒上头的类型,也有可能是感到不好意思了。
后者的诱惑与前者根本不是一个等级,荒觉得此刻的自己失去了对声音的控制,如剥开巧克力的锡纸般轻易说最真实的想法,“我可以吻你吗。”
一目连的呼吸骤然停了一瞬,酒吧里新一首的英文歌唱到了高潮部分,他好像听清了歌词意思,又好像只听见了句子中间的“love”。
世界那么大,人生那么漫长,除了赚钱和杀人之外,总归有些什么值得刻骨铭心,值得在既定的道路上尝试换个方向,即使多绕些远也没关系。
当然一目连没打算第一天就迈开这关键的一步,他温声拒绝道,“不。”
荒没有说话,这时只听一目连继续说,“……至少要到明天。”

——我恋爱了。
这回荒发过去的信息简短坚定,然后被对面拉黑了。

评论(13)

热度(403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